月下猫₍˄·͈༝·͈˄*₎◞ ̑̑

标题：Whisper
 配对：Crowley/Nero，Crowley/Aziraphale，也许还有一点点Nero/Aziraphale
 声明：角色及背景不属于我，以及我没上过历史课我什么都不懂！有历史改动，不喜请右上点x。
 其他：Crowley要讲述他迄今为止干过的最为成功的一件事迹。这个故事牵扯到几百万个死去的灵魂，一位暴君以及一个王朝的陨落......

标题其实是《Demon’s Whisper》，也可以叫《克劳利的碎碎念》……

 还没看过《古罗马：一个帝国的兴起和衰亡》走这边 尼禄的部分是P2

（一）

地狱例会Crowley缺席过6666次。

“这是个非常吉利的数字，我们希望你可以保持下去，”Beelzebub说。意思就是，以后每次都必须回来口述，不能只提交黑乎乎的书面报告。为什么报告是黑乎乎的？他们提交书面文件只需要用特殊的通讯用火烧掉，有些不太擅长此事的恶魔就会把报告烧的焦黑。

“看看这个连报告都烧不好的蠢蛋，他摊上大事了……”地狱众在窃窃私语，Crowley站在中间，对面主位上坐着Beelzebub，一脸期待地搓着手指。

100年间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可做之事！Crowley的报告十有八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实在没有就伪造！作假！再没有就干脆把报告烧的啥都看不见！这是欺骗吗？这是对地狱制度的蔑视吗？这不是！Crowley想从两千年后拿个喇叭过来，对着所有恶魔的耳朵“叭叭”——欺骗才是恶魔的本质！！他只是很老实地体现了这一点。如果举办个欺骗大赛，光凭伪造报告Crowley就能得第一。 

可是他今天必须来，他是被召唤的，被Lord Beelzebub。那群传话的苍蝇直愣愣地飞进他的酒杯里，就算是恶魔这也很令人难忘了（“呕——”）。

他干了件大事，在短短百年间就收割了无数的灵魂，还让历史上最伟大的帝国之一的罗马开始陷落。所以他必须来这里，当众讲一讲他的“销售”经验，讲一讲他如何贩卖那份诱惑的。

“那就请你开始吧。”Beelzebub点了点头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，连他的苍蝇都停止了“嗡嗡”。 

这其实是一个Crowley不愿意讲述的故事，关键是里面牵扯到一个他后悔诱惑了的人，以及他绝对不可能和其他恶魔分享的过程……

“先让我们来回顾一下，他到底做了什么？”（现在说话的旁白是代表地狱的撒旦之声） 

其实，这也是Crowley不愿意讲这个故事的原因。在这个13年里，他压根什么都没做（“也许吧”），是Nero他自己，一去不复返地直往地狱飞奔，连10辆马车都拉不住他。

罗马，公元64年，一个傍晚。

Crowley懒懒散散地套在一件长袍里，袍子镶了红色的边，让他很容易被认为是上层社会的人。上帝知道，哦不，撒旦知道这条老蛇到底喝了多少葡萄酒。他穿过好几个街区，玩了经过的所有“街店”，葡萄酒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样被他“吨吨吨”地喝了个精光。他踩着歪歪扭扭的步伐，根本不去费心刚才他的钱包被那个妞偷走了。不管，他Crowley今天就是来寻欢作乐的，也许顺便捞走几条灵魂。他的脑袋是那么迷糊，走前就拿上了他的丘尼卡和已经不存在的钱包。那是一种外套，像一个袋子一样，现代人会形容那只是一个麻袋，但当时在罗马还挺流行的。今天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作恶！就算是可恶的权天使Aziraphale突然出现也不行！如果是那样……Crowley就把他的外套拉起来吓死这个甜甜的小天使，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真空的。

好了好了，前面又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店，Crowley一嗅，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到了他鼻子里。那是一件名为“命运”的可怕的东西。这里是一个记录点，他们管会发生特别事件的地方叫记录点。恶魔天生就有那种本事，发现某处即将会发生一些事，他们就伺机潜伏在那里，等待着机会。

“啊我天生的宿命，就是为了，在这个星空下，寻找一份愿意只为我而存在的永恒……”酒馆里的歌实在是太烂了，驻店的是一个不入流的歌手。Crowley一点都没有为此烦恼，他甚至跟着那奇怪的调子跳起来了舞，请所有人都喝了一杯。

这导致后半夜他们都烂醉如泥了，特别是Crowley。他就睡在地上，上半身衣服被扒拉了下来，就这个“麻袋”的开口来说还挺困难的。他嘟嘟囔囔着一些外语，翻了个身，后面放着的烛台被他打翻了。火苗迅速舔着了窗帘，顺着木头做的窗框爬开了。可怜的罗马，塞满了木制建筑，这火像是撒旦本人放的一样，变成一条巨龙，展翼咆哮了起来。到处都是人们的哀嚎，有些人还来不及发出声响，就被倒下的柱子砸死了，更多人在漫漫长夜里，困在门后烧成了焦炭。

“所以这的确是有Crowley的功劳的，起码这把火可以算是他放的。”

火舌在Crowley屁股上舔了几下，终于把他体内的酒精给蒸发干净了。他弹起来在身体被损坏之前冲了出去，对火为什么会烧起来一无所知。

“是的，我诱惑厨师放了一把火，厨房烧起来了，火势蔓延开去……”他喝了口茶，现在他有一把椅子了，面前密密麻麻都是恶魔，想要凑的更近一点，多听听他的传奇。Crowley说的好像真的是这样，得意洋洋的，满是一副恶魔的派头。虽然当下他的确可以说是，地狱的红人。

“时间转回罗马，大火烧了6天，14个街区只有4个幸存。”

就算是Crowley这样的恶魔熟练工，也对现场的惨状不忍直视。他自己和其他人一样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，上半身被火熏的一片漆黑。他默默地计数着，这一可怕灾难中，地狱收获了多少灵魂，到时候要一起算在他的账上。天堂恐怕没从中捞到什么好处，罗马多数人并不信仰上帝。

废墟中走来一小群人，有一个人让他特别瞩目。

那个人穿着一件华贵的袍子，整件都是贝紫染色的，还装饰了许多精巧的饰物。像他这样的人，应该从来不愁任何事，因为这样的装束，只属于很少数的罗马权贵。克劳利想起来了，就是这个人，在昨晚的火势中竭尽全力地救助着人们。

他眯起眼睛，这条狡猾的老蛇找到了猎物。

他当然知道，眼前的这位就是罗马的皇帝——Nero Claudius Caesar Augustus Germanicus。让他觉得有趣的是，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，以及昨夜他的表现。他的表情看起来和Crowley听说的有所不同，他听闻这位Nero是一个残忍的暴君。这位皇帝做过的事是任何恶魔都喜闻乐见的，包括杀死他的异母兄弟、前妻，以及自己的亲生母亲和无数其他随便什么人。他周围的确没有恶魔，不知道这样美妙的素材为什么会被放任，反正Crowley是已经盯上了Nero。他变成一条黑漆漆的蛇，悄悄地游移了过去，潜伏在了墙边。

他听到了接下来全部的对话。Crowley认可Seneca是当代真正的智者，可惜他效忠的皇帝毫无才能。他几乎是可怜兮兮地背过身去，直到Seneca说了那一番话。“帝王应该像神一样统治。”他说了很多，但Nero只听进了这一句，Seneca一直提供给他诸多有益的建议，Nero偏偏对这句印象深刻。哪怕后来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他也坚信，皇帝就是帝国的另一位神祗。

当天晚上，他辗转难眠，随意地半搭着一件袍子，Nero踏进了罗马冰凉的夜晚。

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分担他的忧愁了吗？

他应该为艺术而生，万物都会依照他所想而行事，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顾虑世俗的琐事，而畅游艺术的世界。但是怎么会？这一场大火烧去了罗马所有的威严，把漆黑的烂木砸向了Nero的肩头。他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哭泣，为他所失去的一切而痛苦，又仅因皇帝的一点尊严，把哀痛吊在喉咙口。哦富裕的罗马，辽阔的帝国，他接收了前人太多恩惠。金钱，智慧，都是他继承来的，真正属于他的，只有疯狂。

今夜只是一个开始。

当他走入花园的另一侧，这里恰好可以看见烧毁街区的一部分。神啊，到底是怎样的恶魔才能干出这种事，Nero在心中呼喊了一声。随即又紧紧地抿住了嘴唇，仿佛刚才已经把那句话说了出来。不！如果神不是他这个皇帝，那神就会让这片土地长出奇迹！房屋会自己盖起来！焦土变为绿地！死去的人迎着朝阳再次睁开双眼！罗马，将重生！

他的眼睛映照着星光熠熠生辉，一副蓝图隐约地被铺上了命运的走道。

突然他的思绪被一阵声音打断了。这声音令他太熟悉了，昨天整个夜晚以及今天的白日，他听过人们无数次地发出这种声响。

那边角落里有个人影在啜泣。如果你已经大哭了许久，剩余的悲伤会让你只能发出这种声音。断断续续，无能为力。那个人跪伏在地上，几乎要折断似的，濒死一般地抽搐着。

“谁在那里？”

人影安静了下来，不安地缩在那里动了一下。

Nero向那边张望着，慢慢走过去。“你是谁？走过来些，让我看到你。”他站起来了，从阴影里走到月光下。是一个高大的男人，长着一张瘦削的面孔，是被痛苦凿刻的尖锐。

他试图说话，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哦是一位大火的受害者，是他帝国的人民。Nero依然开放着花园，作为灾民的临时休息住所。他一定是经受不住了，才跑到这个僻静的角落独自一人哀泣。

“陛下！”当他终于找回声音，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叫喊，又滑坐在了地板上。这不是一个行礼，这离任何行礼都差了远了。尼禄并不责怪他，在这片谁也无法打扰的角落，Nero同样也需要一点鼓励，Crowley会给他的。Nero走过去用手掌安抚那人的肩膀，他抬起头说：“陛下，我的名字是Crowley。”他顺势把头靠了过去，皇帝没有拒绝。

“我的家人……他们……他们都……陛下！我该怎么办？”他紧紧地抓握住Nero的长袍，Nero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感到呼吸困难。

Crowley埋在Nero的袍子里说话，声音断断续续。“我向所有神明祈祷，没有任何回应……在大火里没有，在废墟里也没有……救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突然他抬起头，眼睛像是炸裂的流星。“陛下可以让一切都重生！”

“我？”Nero下意识地这么说，他本不应该这么直接地暴露出内心的秘密。

“是的！”Crowley站起来，双手捏住Nero的双臂，皇帝还来来不及斥责他的无理，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了。

“重建罗马吧！把鲜花铺上道路，建起大理石的建筑！青铜的雕塑会记录陛下您永远的功绩！这样罗马就永不会被焚毁，罗马会永远而存在！”这正是Nero心中不确定的构想，Crowley正在给他“希望”。

“广场、剧院、花园、神庙、……一切都将充满了艺术，陛下的艺术。”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，双手虚扶在Nero脸颊两边。Nero一直都认为艺术是他的灵魂，Crowley这句话重新点燃了一把火，这火将从另一个角度来燃烧罗马，还有Nero的生命。

“这样陛下就会成为神，罗马唯一的神，所有人都将膜拜的对象。陛下会和罗马一起永存。”

这真的是一个梦幻一般的夜晚，Nero一生所有的疯狂与狂暴，从今天开始都将和Crowley纠缠不清了。

“再说一遍，你是谁？”他轻轻的说道，仔细地观察着Crowley的面孔。

“我叫Crowley，是个乐师。”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