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下猫₍˄·͈༝·͈˄*₎◞ ̑̑

标题：Whisper
  配对：Crowley/Nero，Crowley/Aziraphale，也许还有一点点Nero/Aziraphale
  声明：角色及背景不属于我，以及我没上过历史课我什么都不懂！有历史改动，不喜请点右上x。
  其他：Crowley要讲述他迄今为止干过的最为成功的一件事迹。这个故事牵扯到几百万个死去的灵魂，一位暴君以及一个王朝的陨落......

标题其实是《Demon’s Whisper》，也可以叫《克劳利的碎碎念》……

（二）

 

 

 

“当晚Nero离开之后，Crowley听到一阵轻微的翅膀煽动的声音。一种凡人绝对不会听见，而Crowley相当熟悉的声音。他看向天空的边角，在朗朗月空之下，一根洁白的羽毛缓缓飘落，他一伸手，就在他手心烧毁了。他决定在继续他的计划之前，先去拜访一位‘老朋友’。”

 

“你还留在这里？”Crowley突然冒出来，把Aziraphale吓了一跳。

“我以为那些牡蛎已经让你足够满足了。”他抬头看看天使站着的屋子，Aziraphale像是被抓住什么偷偷摸摸的事一样非常的不自然。
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他先发制人，以免Crowley问他同样的问题。

“你知道的，”Crowley撇撇嘴绕过Aziraphale，向里面走进去。“做点坏事，”他回答道。这是一个神庙，却不是Aziraphale应该出现的神庙。他穿过一排排的雕像，感觉到Aziraphale跟在他身后。最里面的主位上，有一尊主神Jupiter（朱庇特，既宙斯）的雕像。

Aziraphale为Crowley走进一个神圣之处感到不安，“Crowley！我认为你不适合待在这里，更别说你还要做坏事了……”Crowley踱着步走回Aziraphale面前摘下了墨镜，“得了吧，天使，你看看这里，什么都没有。”这是一个清晨，神庙养鸟在笼子里清脆地“喳喳”叫，临近的街道有狗跑过。祭祀已经洗漱用餐完毕，他们经过走廊时衣服“沙沙”擦过墙壁。最虔诚的信徒已经在门口等待，带着些许给神的贡品还他们的心愿。Jupiter坐在他的位子上手里捏着一个长长的权杖，权杖头是纯金的还镶嵌着宝石，这是全罗马最好的工匠雕刻的大理石雕像。

是的，这里什么都没有，一片寂静。

“倒是你，天使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Crowley到底还是问了这个让Aziraphale难堪的问题。这不是一个上帝拥有的神庙，它属于罗马神。不过这里干干净净，一点神的气息都没有。“就我所知，你需要实行的奇迹已经结束了。”

“但是这里还有人需要救赎！”

“你不可能拯救一个已经堕落的人。”

“你已经得到他了吗？”

Crowley耸耸肩，慢悠悠地在Aziraphale边上踱步。

“那我认为他还能够获得救赎，不早不晚，正是现在。”

“他甚至不是一个基督徒，上帝会好心到特意派个天使来拯救他？还是说，你又在做多余的事了。”

“Crowley，我其实认为……”Aziraphale往后缩了一步，Crowley离的太近了，他那个尖尖的鼻子差点就戳到Aziraphale脸上了。

“尽管有些人并不信仰上帝，但是他老人家的爱是平等的……”

Crowley想打断他举几个例子，关于上帝或其化身对信仰其他宗教的人民施行负面“奇迹”的例子。

Aziraphale显然也想到了，他的语焉不详了几秒，马上又眨了眨眼挺胸膛说：“而这种爱的实体就是天使。”

“你不能否认这一点，”Aziraphale对Crowley晃晃手指，“不然上帝为什么要派天使来人间呢。上帝之爱，天使之爱，是包含万物的。”

“那么天使，如你所说，包含万物。”Crowley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危险，像是在引诱一个猎物踏入他的陷阱。“如果万物都该获得天使的爱，这也包括了恶魔？也包括……我？”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Aziraphale给噎住了，是他自己说的万物，恶魔包不包含在万物里？这个嘛……他纠结了起来，暂时把Nero的问题给抛到了脑后。Aziraphale略微瞪大了他湿润的双眼，嘴唇也微微开合着，目光在Crowley身上游移着。他本来想说明的是，给予不信仰上帝的人救赎更加体现了上帝之爱的平等，但是上帝会爱恶魔吗？肯定是不会的。那天使应该救赎恶魔吗？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这件事太荒谬了。Crowley本来只是想让他难堪，不过Aziraphale的表现太超出他的预期了。Crowley甚至害怕Aziraphale说出一个肯定而非否定的答案，因为他不知道该接他什么话了，他们的处境就会向着更尴尬的方向发展。

他马上大声地打断Aziraphale的思绪，“总之，有些人生来就有一只脚踏在地狱里，是无法被拯救的。”天使也回过神来，用力吸了一口气，又呼了出去。恶魔在诱惑他犯错，身为天堂派往人间的一线工作人员，他的意志绝对坚定！

“Crowley你不能妄加评判你不明白的事。”这次轮到Crowley无言了，Aziraphale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。Crowley不是一个单纯的恶魔，他以前也是天使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尽管对方是个坏家伙，Aziraphale也不想碰触别人的伤心事。

“这事你得相信我，”Crowley不管不顾地说，“你这是在浪费你宝贵的天使时间。”

他们继续讨论着，从清晨开始，一直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。

天使依然不赞同恶魔的观点，他说他会想到办法拯救Nero的。

“那么你才是全罗马的救世主，如果你成功的话。对他们的灵魂来说，你会成为比上帝还伟大的存在。”天使吓了一跳，为他这个大胆的发言。他捂住了恶魔的嘴，看起来又惊又气。恶魔向来都会说一些奇怪的话，但是这也太过头了。“让我来这里给他们奇迹也是上帝的意思！”“怎么，上帝给你塞了小纸条了？上面写着‘Aziraphale，我亲爱的孩子，去罗马吧。把他们从可恶的恶魔Crowley手中救出来’。”Aziraphale几乎要翻白眼了，“我被派到这里就是上帝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
“你是说这也是伟大计划的一部分？”

“哈，那是不可以和恶魔讨论的，不过至少我知道你肯定有在计划着什么。”

“等一下，我记得我们讨论过，你在这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吧……”

 

“他们并没有争论出结果，谈话以Crowley的离开告终。他突然感觉到Nero在召唤他，这个人类已经充分被Crowley所吸引了。这得费Aziraphale一番功夫才能获取Nero的信任，至少他原来是这么以为的。等到他正式和Nero见面，他就会知道了，要和Nero亲近还有很简单的另一种方法，一种比较偏恶魔的方法……”

 

“Crowley怂恿Nero按照自己的意思，肆意重建罗马。这将会使用大量的大理石材料，金属，人力物力，最重要的是——金钱。地狱中恶魔们做过不少尝试，有些帝王在权利里失去理智，有些在美色前发了疯，但是国王总是不那么缺钱。Crowley大概是第一个想出用金钱破坏国家根基的恶魔。”

 

“过去Nero的宫殿就很奢华了，重建后他给它命名为‘金屋’。过多的建筑让宫殿看起来甚至像是一座座小型城市，所有的石材都是最好的大理石。前厅就高大恢弘，面积广阔，Nero十分自恋地摆放了一尊120罗尺高的他本人的塑像。更别提殿内诸多艺术品，绘画、雕塑数不胜数。宫殿的一些地方涂了金，镶嵌了不少闪闪发亮的宝石。餐厅里装了象牙制的旋转天花板，方便仆人们撒下鲜花和香水。”

 

“Crowley告诉街头的孤儿在皇宫后面最近的一片海边，那个悬崖下，有一堆唾手可得的宝藏。孤儿在偷面包被发现时告诉了店主，店主晚上说给了他的婆娘。这个多嘴的女人和在皇宫里洗衣服的姐姐提到了这件事，她姐姐不小心漏了这个消息给女仆长……这一长串传话的结局，自然是Nero最亲近的卫士之一告知了他这件事。这也是Nero非常自信大手大脚花钱的原因之一，毕竟在自家后院，就还有一个未被发掘的金库。然则这是Crowley编的假消息。”

 

“Crowley！”Nero浑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，“Crowley你在哪？”烛光照映着他的胸口，那里一片汗湿，袍子也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。皇帝顾不得这些，他清晰地记得刚才的梦。

“陛下？”Crowley从侧殿过来，Nero在离他卧室的边上特意给Crowley准备了一个小房间。Crowley将作为他的音乐老师，和他住在一起。

“他们都说是我做的……”Crowley赶到床边侧坐在Nero边上，Nero把头靠到他的大腿上。

“他们说火是我放的！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！”前几个月的大火几乎要把罗马烧死了，不知是谁先说的，火是Nero放的，因为他想建个新城，就要把旧的先烧掉。他们还说，他站在皇宫最高的地方，开开心心的观赏着，甚至拿着他最心爱的那把琴唱起了歌——就是那首古希腊的悲剧，关于另一场火灾的歌。

刚才他也梦到了，许多人都在他背后窃窃私语。他一回头，看到的人全部都没有长嘴，整个大殿十分安静。他继续往前走，刚一转头，后面的声音骤然响起。“火是皇帝放的！”“火是皇帝放的！”“火是皇帝放的！”

“当然不是您，我的陛下。”Crowley抚摸着Nero的头发，给他减轻一些噩梦带来的困扰。

“但是你得抓到人，人们得有个交代。”

“我已经派人调查了，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”Nero嘟囔着。

“人们只是想有个交代，他们其实不是那么在乎……”Crowley卖着关子，Nero坐起来示意他继续说。

“他们不在乎找到的是不是真的犯人。”

“你是说……Crowley你真是个聪明人！”这下今晚皇帝可以睡个好觉了，他亲了亲Crowley的面颊，躺了下来。在Crowley鞠躬离开的时候，他又拉住他的袖口让他今晚就睡在这里。

 

第二天就有人人头落地了。

Crowley觉得大事不好，他万万没想到Nero会做出如此夸张的事。他以为Nero会随便找一个替罪羊，顶多灭一两家的门。

Nero宣布是城里的基督徒干的好事，他抓走了很多人，把他们全都处死。很快另一些让人发指的事也不断发生了。Nero几乎是掀起了一场教难，他的卫兵见人就抓，只要是基督徒。他命人残忍地把他们全都钉在十字架上，大白天就摆在外面暴晒，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。那些十字架就被插在路边，从罗马的郊外延伸到城里，到了晚上更是一场恐怖的狂欢。一个个十字架都被点燃了，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火把，照的去罗马的路灯火通明。想比之下一开始就死去的人要幸福多了。

Nero自觉效果不错，他就更信赖Crowley了。他俩几乎形影不离，连在会议上都坚持要让Crowley在场。人们议论纷纷，说皇帝被一个乐师给迷住了。

恶魔此时更担心Aziraphale，罗马内的基督徒被如此大面积的迫害，小天使肯定很伤心。

这天他也心不在焉地跟着Nero在集市里找乐子，Nero经常化妆成平民混迹于市，今天多半也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。

他悄悄地拿了一个金项链，放进珠宝摊前一位年轻女性的口袋里。这位不幸的小姐是他从人群中特意选出来的，她身材丰满可爱，一头浅金色的卷发，最重要的是，她胸口层层叠叠的布料里，悄悄露出来一个小小的十字架。她是一个基督徒。

Nero突然握住她的手腕，高声喊道：“这位女士在偷东西！”她显然是被吓了一跳，珠宝摊前的两位保镖很快就围了过来。Nero退去一边，抱着手看好戏。他们果然在她口袋里搜出了那条项链，Nero哈哈大笑起来。那姑娘吓的哆嗦的像冬天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。

“上帝啊，我什么都没拿！”她失力坐在地上，双腿双手都在颤抖。项链的的确确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，她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呢？这件事会被调查下去，集市巡逻的警卫会带走她和周围的人，进行一场正式的询问。罗马是有法律的，任何人都不会遭受无缘无故的折磨。

当然有一个人在法律之外，他自诩为罗马之神。

巡逻队被他刻意调开，Nero的仆人给摊主递上一把鞭子。“像您这样高贵的人，一定要亲自惩罚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异教徒。这样他们才不会在我们的地盘上胡作非为。”Nero穿着一身高贵的红色袍子，谈吐和气度和别人十分的不同，他常年进行各种演讲，也很懂人心，说服别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。

摊主是个高大的男人，他十分享受Nero对他的那一通狗屁吹捧，他就笑着接过了鞭子。随着那柄考究的鞭子越举越高，Nero脸上异常的笑容也越来越扭曲。

不过他想象中鞭子清脆的鞭打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并没有发生，而是鞭子被一双手紧紧地捏住了。

 

Crowley被她拖到一件小屋里，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，姑娘迅速地变成了Aziraphale。

“哦，Crowley，你救了我，你真好。”Aziraphale还穿着女式的袍子，不过搭配他柔和的面孔也不奇怪。

“我没有救你，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你！”

“那也挺好的，一个会救人的恶魔。”Aziraphale边笑边说着一些让Crowley耳膜都要刺破的蠢话。

“你有没有受伤？”

“我好着呢。”Aziraphale转了个圈给Crowley看，哦那个可爱的小屁股，这条裙子也太紧了吧……

“我是说，你有没有被波及？你看到了吧，城外的‘火把’。”

果然Aziraphale的表情就变得很悲伤。

“告诉我Crowley，这不是你做的吧。”

这个恶魔从来都不想对Aziraphale说谎，除了现在，他真的好想把时间倒回去那个晚上。

“我搞砸了。”最后他只能这么说。

这句话让Aziraphale很疑惑，他做了任何一个恶魔都会欢呼的坏事，死的还不是普通人，是他们天堂老对头的信徒。

他脑袋里一团乱，关于Nero他本来不想影响的那么深入，他只想带他走偏一小点路而已。Crowley把手放在额头上，遮住了整张脸。

“Crowley你是在哭吗？”天使有点担心地戳戳他的手背。

“当然没有！”他突然把手拿开，瞳孔变得狭长，一双蛇目瞪的老大。

Aziraphale没有被他吓到，他轻轻地拍了拍Crowley说，“没事的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

“你怎么才回来。”Nero坐在他的床上，拨弄着竖琴，卫兵们告诉Crowley皇帝在卧室。

他看起来非常的不满，对于Crowley之前在集市上的作为。他阻止了一场污蔑导致的死刑，为莫须有的罪名支付了罚款。

他扫了Nero的兴。

坐在床上的皇帝突然把竖琴砸在墙上，他跳下床三步两步跑到Crowley面前，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。和Nero相处的这段时间，Crowley明显就看出了他的喜怒无常。这位大帝他非常醉心于艺术，在和Crowley研究艺术的这段时光总是过得那么愉快。即使是受雇而来的恶魔，也相当享受这段相互陪伴。而为人上面，Nero比Crowley更像个恶魔。他的恶行数不胜数，如果每书名一个罪行Crowley就要掉一根羽毛，那么他的翅膀就会变得光秃秃的再也飞不起来了。

“好吧现在你要代替她了。”Nero早就准备好了另一把鞭子给Crowley。

他命令Crowley脱光衣服，背对他他跪下。Nero举鞭又狠又快地抽了上去，每一鞭都跟随着一句下流的咒骂。第一下鞭打Crowley没有准备好，他被结结实实地抽中了，差点跌到地上去。这是几千年来Crowley第一次真正的受伤，他觉得心里也有点难过。第二下鞭打Crowley用上了奇迹，接下来所有的鞭打都只有声音和形象，他给背后伪造了一些相称的伤口。Nero的诅咒像是另一种鞭打，抽在他不存在的灵魂上。他说Crowley忘恩负义，随随便便就给一个女人给勾引走了。他说Crowley也要背叛他，就像他母亲一样。他说Crowley和所有人一样，从来不肯承认他这个皇帝就是神，承认他至高无上所作所为皆是正义。他说Crowley要走就走吧，他会看在他有所贡献的份上留他一命。

直到Nero精疲力尽为止，他才停了下来。

Crowley早就趴到地上去了，他听着房间里Nero喘着粗气，坐在他边上。

时间过了好一会，他们谁都没说话，突然Crowley感觉到了一个特别的触感。Nero低头亲吻了他的“伤口”，他差点震惊地翻过身。柔软嘴唇轻轻擦过Crowley皮开肉绽的后背，留下一些略微冰凉的触感。接下来皇帝像是没事人一样扶他趴到床上去，又亲自给他上药。之后Nero就躺在Crowley身边，渐渐睡着了，左手自始至终都握着Crowley的左手。

Crowley在黑暗中沉思着，Nero有坏的一面，荒诞的一面，残忍的一面，令人恐惧的一面；他也有好的一面，关怀的一面，不那么自私的一面，让人喜爱的一面。 

这个世界上不止是有天使和恶魔，中间，也还有人类。

 

 

 

TBC

 

 

加班真是更新大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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